私廚 021：小黃瓜薄片佐鹽麴辣果仁

『 私廚 021：小黃瓜薄片佐鹽麴辣果仁 』
.
.
出門工作的時候
.
如果時間跨了中午
.
或者有時候只是上午的工作
.
我也會拿到一個便當
.
有時候是在早上開始之前
.
有時候是在事前書信往返的時候
.
主辦方會調查飲食習慣
.
通常就是兩個選項
.
口葷　　口素
.
.
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
.
我才發現吃葷並不是吃素的對極
.
我沒有覺得自己一定要吃到肉
.
但是會在意識下意識前意識潛意識裡避開吃素
.
我在想
.
不知道自己想避開的到底是什麼呢
.
是不喜歡吃蔬菜嗎
.
還是不想特別為了「不吃肉」去吃飯呢
.
如果是以前
.
我會開始跟自己辯論
.
從飲食習慣、健康、環保、信仰辯論
.
.
現在想起來
.
作為煮東西給人家吃的人
.
我在想會不會原因其實很簡單
.
就只是不好吃
.
從小大到，在寥寥無幾的經驗當中
.
很可能我以前吃到的素食並不算是好吃的東西
.
所以那些煮得並不好吃的食物的味道和口感
.
和「素食」和「不吃葷」被一起存檔了
.
.
“ 就是很多澱粉大豆製品嘛，我討厭吃那個 ”
.
“ 可是其實你超級愛吃土豆麵筋的對不對？ ”
.
“ 麵筋又不 . . 欸其實是耶 . . 怎麼會這樣 . . . ”
.
“ 而且連麵筋都有好吃跟不好吃的對不對？ ”
.
“ 沒錯沒錯山莊民宿早餐的麵筋常常都不好吃！ ”
.
“ 哦～身為麵筋鑑賞家的人還在說什麼不吃素～ ”
.
“ 這 . . . ”
.
“ 剛剛言之鑿鑿現在是在語塞個屁。 ”
.
.
.
現在想起來
.
在每個人的飲食經驗當中
.
有好吃的食物，也有不好吃的食物
.
但是好不好吃跟葷素根本沒有關係
.
說素食難吃無肉不歡的人
.
吃到很腥的魚和很羶的肉也不會像小當家一樣美味到飛起來
.
說葷食才有甘味的人
.
我們常常也沒意識到食物當中的甘味
.
豆豉、破布子、鹽麴、松露
.
榨菜、剝皮辣椒、昆布、菜脯、醬油
.
常常也都不是來自動物性的原料
.
.
“ 反正我就不喜歡純植物製品 ”
.
“ 你告訴我啤酒葡萄酒威士忌高粱酒哪一個是葷的？ ”
.
“ 咦？ ”
.
“ 你現在的感覺不是因為思路便秘，只是需要調整一下位置而已 ”
.
“ hmm . . . ”
.
.
最近我總是問人有沒有討厭吃的東西
.
然後問人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、在哪裡吃到的
.
或者是關於某一種食材和食物有沒有負面的食用經驗
.
並且會嘗試偷偷把那些東西煮成好吃的東西
.
同事說紅醬好吃，說她不吃芹菜
.
不過我在裡面放了好多好多的芹菜
.
.
“ 無聊耶！ ”
.
“ ( 噓 . . . ) ”
.
.
.
我們接了一單
.
三人來家裡吃飯
.
一人蔬食，吃奶不吃蛋
.
二人葷食，吃什麼都可以
.
.
我整個絞盡腦汁
.
想菜單想到懷疑人生
.
其中最最困難的一部分
.
是我總是想不通
.
同一道菜上桌的時候
.
如果兩個吃葷的人桌上
.
有油漬牡蠣、有低溫料理腰內肉捲
.
那麼同時間在蔬食的人桌上
.
我要擺上什麼才能讓人感覺到對應的價值
.
.
杏鮑菇嗎？松露？松茸？靈芝？還是人參？
.
是因為食材的價格不夠高嗎？
.
可是吃肉的時候
.
比起和牛牛排我比較喜歡肉味濃郁的嫩肩里肌
.
也沒有覺得使用昂貴食材的料理一定比較好吃
.
.
所以說起來
.
其實目前為止
.
在設計菜單的時候
.
我的出發點
.
不是一個煮飯的人
.
而是一個吃肉的人吧
.
可能我不覺得蘆筍好吃過油泡蝦
.
也不覺得有什麼菇可以跟牛排分庭抗禮吧
.
.
但那是吃肉者的價值觀
.
對於蔬食的人來說
.
或許一方六面焦香的杏鮑菇好過骰子牛小排啦
.
.
其實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
.
不過在出餐之前我會一直這樣跟自己說
.
.
.
“ 所以是設計了什麼菜單？ ”
.
“ ( 我想等成功出餐之後再跟大家說 . . . ) ”
.
.
.
＃仔細想想
＃我們之前出過的食物
＃用到肉類和海鮮的可能不到三分之一
＃所以之前出的餐可以說是三分之二蔬食
＃然後這次有兩個人吃葷
＃所以這次要出的餐算是三分之一蔬食啦
＃我早就會了啦
＃故得證